夜枭不是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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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坑飞快,但我的墙头就像连通器泳池,总会游回来

【好兆头/CA】“救赎”①

心理医生C/妄想症患者A

雷点预警!!!

请一定要注意避雷!!!

●校。园。霸。凌

●轻微抹布剧情(应该算吧?还是加一个好了)

●OOC,非常OOC,大写加粗那种

如果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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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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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乖乖等我回来,好吗?”

        父亲同往常一样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到,Aziraphale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在深夜出门,但他一直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抱着父亲给的小熊坐在沙发上,手指拨弄着奶油色的绒毛耳朵,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

“小熊,你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吗?他还没念故事给我听呢……”,Aziraphale小声的嘟哝着。”

         暖黄色的灯光在此刻显得是那么冰冷,拉了拉身上的小毛毯,Aziraphale靠着身后的抱枕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像是要黏在了一起。壁炉里的快燃尽的木柴噼啪作响,蹦出细碎的火星试图证明自己还可以继续留存,但终是只余下灰烬在黑暗中慢慢冷却,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已经习惯了在等待中独自入梦。

“Police !Hands in the air! Get on the ground !”

         红蓝相间的灯闪烁着,在白色墙壁上投下一片斑驳光影,男人的双手被铐在身后,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容。梦在这一天被打破,合照也碎成了三片飘落到花园的泥地里。

“daddy……?”

        孩子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被警察带走,在Aziraphale的记忆里,父亲只是一位默默无闻外科医生,母亲的逝去也不过是让他比起原来更加忙碌。父亲蹲下与他对视,低声在耳边说着

“Don't be afraid, son. There will be angels watching over you. That's your best friend. ”

别害怕,孩子会有天使守护你,他会是你的挚友

        黑色的羽翼自面前猛然张开,伴随着蛇的低语将他包裹缠绕,他在一片漆黑中哭喊奔跑,直至精疲力尽跌坐在一片寂静之中,却难以窥见任何景象。男孩伸出来了手想抓住最后的希望,却只握住了一片虚无,冰凉的蛇鳞贴上他赤裸的双足,像要治愈那些伤痛一般,巨蛇的信子轻轻舔舐着上面的伤口。男孩呢喃着,终是在一阵熟悉对低语后重回现实

“Daddy, don't leave me …… .”

“Aziraphale……You need to get up on your own…… ”

        Aziraphale缩在床角屏住呼吸,用棉被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裹成了团,窗外仍是暴雨与狂风摇动树枝的声音,至少在这间属于自己的房间里他会有一些安全感。自父亲也从他身边离去后,他便成了孤身一人的游魂,神父收留了他,也只是因为父亲的救命之恩。梦境如同另一个现实,紧紧攥住他的脚踝试图把他再次拖入深渊,即使这已经过去了四年,从梦中醒来的Aziraphale只能以这种方式安抚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与破碎的灵魂。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闪烁着微弱的白光,五点四十三分。Aziraphale在床上不适的翻动着试图找个能好过点的姿势,却将最后一点睡意也祛除出了大脑,他不想再回到梦中,也不想醒来面对现实。

“你还没长记性吗?Aziraphale,这个地方不欢迎杀人犯的儿子,别以为你长着多么纯洁的外表和一张讨大人欢心的脸蛋,就能够掩盖你骨子里的血腥,你肯定和你那个杀人鬼老爹一样的残暴。”

        从那年就跟随着他的噩梦还在延续,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群人,他们总喜欢从别人身上找点存在感,尤其是他们觉得自己是正义一方时,这种行为还会加剧。没有人在乎这个孩子是否无辜,他们只记得那天红蓝的警灯,以及自己义正言辞的“公正”。Aziraphale捂着刚被松开的咽喉大口喘息着,他觉得肚子疼到像被用钝刀生生割开一样,血沫随着喉咙的收缩和唾液一起被咳出溅到地上,没人知道在暗处的巷子发生了什么,除了施暴者和可怜的羔羊。巷口的人都像对这里的暴行视而不见,有说有笑的策划着如何度过这两天的愉快假期,Aziraphale在心底嗤笑了一声,他只想尽快从这场单方面的折磨中脱身。书包里的书散落在一旁,有几页甚至被印上了鞋印,他身上的制服也变得皱皱巴巴像团腌菜。腰侧被掐出的红色指印在白色肌底上尤为明显,钻进衬衣下摆贴在他腹部和前胸的手还在揉捏着,更有甚者往屁股上狠力拍了一把。他们此起彼伏的发出讥笑,嘲讽着可怜羔羊的处境是罪有应得。

“怎么不出声?怎么喊你那个只会祷告的便宜父亲来救你?上次你学会了还手,这次怎么不动了?”

“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样子,一声不吭闭着眼睛,自以为是觉得能骗过大人还能骗过我们,杀人犯的儿子,你应该同你那老爹一起被投进地狱。”

        为首的霸凌者掐着Aziraphale的下巴哼笑着吹了声口哨,拇指与食指正卡着牙关按向舌根,肌肉收缩让他想吐,但卡在嘴里的手指却又阻挡了唯一宣泄的途径。泪水聚集在眼尾,滴落在外套上又晕出一片深色,双臂被从禁锢在头顶,他只能挤出呜咽声扭动着进行最后的挣扎。Aziraphale宁愿这才是梦,他甚至觉得这些和自己同龄的人比起被称为杀人鬼的爸爸更加恶毒骇人,如此罪恶的行为,他们却行得冠冕堂皇。

“继续当个乖孩子吧,Aziraphale,乖孩子就应该好好的保守秘密。”

         Aziraphale掏出放在内衬口袋里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把下巴上的唾液和血擦拭干净,撑起骨骼都在发疼的身躯,挪动着缓慢的往家的方向磨蹭,他必须在神父回家之前赶到,把这些“罪证”丢进洗衣机里彻底销毁。他知道父亲会担心,自己已经给他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没必要再加这么点。Aziraphale的父亲教会他世人都有原罪,他也曾心怀善意试图劝慰自己,要学会隐忍,但这些日复一日的羞辱同刀割在灵魂上一样令他痛苦万分。蓝色虹膜中徒然增添了一丝阴霾,那速度过于快了,快到连他本人也未察觉。Aziraphale似乎还是同之前那般柔软纯洁,蓬松的奶油色卷发,堪比水晶的蓝色双眼,这些让他看起来像只不谙世事的温顺羊羔,但确实又有些东西变了。或许写完作业自己还能在橱柜里找到些糖霜饼干当安慰,他这么想着,只有再坚持一年多两个月的日子,就能和这个地方永久的告别开始新的生活,至少能摆脱那些恶梦也是不错的。

“Aziraphale……look at me……”

         眼前突然陷入黑暗,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Aziraphale眼中的欣喜近乎满溢而出,自那件事后他唯一的朋友,一个一身黑的怪人。他只告诉Aziraphale可以称呼他为J先生,住在他隔壁的社区,从不摘下的墨镜后面是独黄金蛇瞳,他还有一对黑色的翅膀,Aziraphale向来都觉得这很酷,他的天使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但J先生似乎对他的黑色翅膀不是那么满意。他向来喜欢和J先生一起度过睡前的一小段时光,两个人坐在屋顶吹吹风数一下星星什么的,将白天的事情和盘托出,让眼泪在他掌心的温度下被烘干。

         Aziraphale甚至觉得自己这个时候才像个小孩。但明天是不一样的,Aziraphale有些纠结,因为J先生好像从来都不会在第二个人面前出现,自己曾满心欢喜的对同学说自己有朋友,结果却被嘲讽成是脑子不正常的疯子换来一顿毒打,那些人嚷嚷着哪会有什么天使,顺便加重了脚下的力气。J先生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把蛋糕再拿到房顶好了。Aziraphale心里这么想着,他亲手烤的蛋糕,明天就是那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日子,他的生日,神父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神父更在意如何让更多的人来教堂祷告,忏悔自己得罪。面对他的不安和小心翼翼,J先生只会温柔的抚摸他柔软的卷发,并告诉他正有一个惊喜在等待着他。

“别害怕Aziraphale,明天对我们来说会是不一样的日子,我会教你怎样一拳正中那些杂碎的鼻梁,我也会告诉他们,天使究竟存不存在。”

         Aziraphale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点了点头,不大清醒的意识,让他以为J先生的话只是同往常一样的安抚。从天窗钻回了自己的房间爬上床榻,上过药的伤还是疼得能让人抓狂,后背的淤青让他只能侧躺着入眠,Aziraphale在困意中沉沉睡去迎接梦的世界,他只明白他的朋友从不食言,但他绝对想不到这次的生日,将是他的转折点,让他掉入更深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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